老大一出手 便知有没有
一切可以在这一刻腐蚀殆尽,但是他却突然觉得有点缺憾,好像没来得及去参与一场打起只穿左边鞋子口号的革命。革命确实是需要见血的,他想起了那个躲在衣柜里流着血的小女孩,决定以后写一个故事,关于一个害怕见血的吸血鬼。人间如鬼域皆是虚空妄相,生死的热闹仿佛一种吊诡,懂得穿梭阴阳的乩童应能领会一二。飘浮不定则是生活的常态,就像胡子会慢慢在黑暗中透出如蔓藤攀延成一张床,等待一个可以一起睡觉的人。可是,交替的又何止是现实和虚幻,还有那个男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一间上演今世冤孽的房间。追逐是唯一的救赎也是一杯续着一杯的Bloody Mary。爱情是一个人的津验,总是会有故意写错的字。思念则是不断重复的时时刻刻,另外还夹杂了面包刚出炉的香味和宁静。最后仅能剩下灾难,不过在按下那个红色按钮之前,他还是得多看世间一眼。站在镜子跟前端详自己,因为自己和自己以外的空间没有本质的差异(作者注:如果读者明白维根斯坦的家族相似理论,就绝对可以理解他的不解)。叙事的分岔产生了疑惑,他在疑惑之际喜欢将脸贴着冰咖啡以为里面藏了一只刺猬。就这样他以为他是一只猫,转过身对着另一只猫说:“我好害怕”。当然还会隐隐作痛,他开始思索自己到底是患上了精神错乱或者只是智障。苦难和猥琐都有再度充满的源头,那一晚在Geylang如孤魂哆嗦游荡,有一个妓女举起青葱小指朝他比划。他顿时成为了夜猎的目标,不记得到底对方有没有露出左乳,但却怀疑手势其实是自我指涉的暗号。他当然再清楚不过,压抑欲望是很凶的事情,需要灌下香蕉撞奶来安抚隐隐的躁动。最不可思议的永远是自己,出其不意的想起一个你。但是,他也只有在梦境中才会忏悔,梦里上演各种各自搬演的故事,背景旋律都是《榕树下》。有时候他会在梦里点一根烟,有时候他会看着两个老人下棋(也可能是两个小童)。这样的意识形态是不是一种个人的阶级/性别/性向/种族/宗教/政治身份循着二元对立的法则反射出来的集体潜意识的社会建构底下的焦虑的非线性象征?
他不知道。他继续腐蚀,并且感到快乐。胡子继续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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